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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野地里,高启强和高忆婷被丢在了地上,四个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站在我们身边儿,而王从革坐在满是露水的草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忽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跑了,心里骂我呢!”

我没回答他,此时心里被另外一件事儿给占据了,爷爷的尸体那儿去了?为什么没有在棺材里,难道爷爷还没有死?

“别拿着了,赶紧穿在身上,这铜钱甲是你们白厌一门的东西,你不是老嚷着没有镇物吗?这上面的铜钱可都是镇物。”

我低头仔细一看,还真的是,这上面的铜钱上蕴含着厌胜之力,都是上好的镇物。

把铜钱甲穿在了身上,我这才向王从革问道:“我爷爷......”

“你是问棺材里你爷爷的尸体怎么不翼而飞了是吧!”

王从革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老天师应该是兵解了。”

“兵解?”

“我也解释不清楚,这是你们厌胜门的秘法,以后你肯定慢慢会知道的。”

我心头还是一片迷茫,爷爷教给我的白厌术里面并没有什么兵解。想来是我修行不够,也许就像王从革说的,以后慢慢会知道的。

“那老东西果然很厉害,幸亏你爷爷有布置,不然今天晚上你我都要折在那儿。”

听到王从革的话,我一惊:“你是说刚才我爷爷的坟炸开是我爷爷的布置?”

“不然呢!可惜那老东西只是受了重伤,好了,赶紧起来,我们现在回去!”

一听这话又愣住了:“回去?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刚才你不是还说他只是受了重伤......”

王从革一听这话顿时笑道:“那老东西受了重伤肯定不敢久留,也肯定想不到我们还敢回去,这就叫灯下黑。”

我想想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刚站起来,刚刚躺在地上还安安静静的高忆婷忽然间开始颤抖,嘴里不断得涌出黑血出来。忽然她又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跑。

王从革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甲马符咒贴在了她的脸上,高忆婷这才安静了下来。

“我这甲马符压制不了她太长的时间,得赶紧把她身上的黑厌术给破解了,这事儿只能靠你了。”

高忆婷这身上的黑厌术不是要命的东西,只是被那个老道士控制着身体,他现在又控制高忆婷应该是想确定我们的位置。

之前是没有镇物,现在我有了铜钱甲,就想试试我爷爷留给我的白厌术。

伸手抓住了高忆婷的手,十指交叉在了一起,一股厌胜之力从她的手上传来,这个叫感同身受,就是和高忆婷建立一个链接。

让我也感受到她中的黑厌术。

瞬间,我就感觉到脑袋一阵混沌,肩膀上又开始一阵发热,可不能让肩膀上的麒麟印出来,虽然麒麟印能吞掉高忆婷身上的黑厌术,但要是把命火给吞了,那就坏菜了。

没有迟疑,手往铜钱甲上一拽,一颗铜钱落入了我的手心,“镇......”

铜钱上的厌胜之力传来,一个帝王的金色虚影出现,而高忆婷忽然张开了嘴,黑烟从她最里冒出来。

这黑烟里传来一阵急切的吱吱声响,仿佛是有东西在里面要逃走,但下一刻,帝王虚影落在了黑烟之上,黑烟瞬间就被金色的虚影给融化了。

高忆婷站着的身体瞬间瘫软成了一摊泥,我收回手愣愣的站着。

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面的铜钱,就这么简单?

就在瞬间,金色虚影回到了铜钱里面,但很明显,这铜钱上面多了一些绿色的铜锈,铜钱也仿佛薄了一分,没有刚才的厚重感觉。

白厌术果然是对付黑厌术的不二法门,这也许就是白厌门和黑厌门对立的原因吧!想起那个老道士在爷爷坟前咬牙切齿说的话,可见他对爷爷的恨意有多么浓郁。

“还有这个!”王从革扶昏迷中的高启强道:“把这个也解了我们赶紧回去,中原的晚上真冷。”

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晚上温度也就七八度,王从革一个南方人不适应那是一定的。

一如既往的顺利,高启强身上的黑厌术也很简单,只是让他昏迷而已,再一次用了白厌术,铜钱又薄了一分,上面的铜锈更多了。

把铜钱又穿在了牛皮绳上面,王从革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走吧,赶紧回去暖和暖和,在合计合计怎么对付那个老道士,不过我能力有限,虽然根据约定拜你为主,可要是遇见危及生命的事儿,你别怪我先跑啊!”

我点了点头,王从革这个人虽然有些不着调,但这几次不是他出手,我早就死了。再说了,天大地大自己的命最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的话在我听起来并么有那么刺耳。

有四个穿着嫁衣的女鬼帮忙,我们回去的并不慢,也就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院子门口,院子里面还是一片狼藉,堂屋门打开着,里面的节能灯还亮着。

看了几眼确定老道士已经走了,我们这才都进了屋子里。

王从革安顿好了还在昏迷之中的高启强父女,又关上了大门,见我看着爷爷的棺材发呆,叹息了一声,拿出了一张甲马符,贴在了胸前,徒手搬起了有些残破的棺材盖,走向了棺材。

把棺材和上以后,他又找了一把铁锹,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飞快的铲土,我也赶紧上去帮忙。

他贴了甲马符以后,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铁锹接着一铁锹,跟个小型挖掘机一样,很快就把爷爷的坟恢复了原状。

把铁锹一丢,他坐在了门槛上,拍了拍门槛示意我坐下。

“玄火啊!现在别想别的,想想怎么对付那个老道士,那个老道士因该就是当年害高启强一家的黑厌传人,老东西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受了重伤也很快就会恢复,下一次再来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虽然心里知道,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既然已经成了白厌传人,那就和那个老道士是不死不休了。

“对了,你那一页能吸收怨气的纸呢?拿出来我看看!”

我从坏里掏出了那一页白厌天书页,和之前一样,上面多了四个字,白厌太岁。

王从革刚接过这一页天书页,忽然嘿嘿一笑,“终于到手了。”

看着他脸上得意的笑容,我心中一惊,他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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