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圣境强者俯瞰整个宗门，死寂一片。
那尸山血海，哪怕是他们这种老怪物，都感受到极致的胆寒。
一瞬间，他们暴怒不已，目光冰冷看向顾青渊。
“灭我宗门，阁下好大的胆子。”
“我天剑圣宗似乎与阁下无冤无仇，竟对我宗下此狠手，难道不将我等放在眼中？”
“便让本座领教领教，阁下到底有何本事……”
突然，顾青渊眉宇微蹙，抬头看向三人，淡漠开口。
“一个时辰时间到，你们手中没有血肉，为游戏失败者。”
“失败者，死。”
其话音落下，顾青渊漫不经心收回目光，随意挥动血红广袖。
一瞬间，虚空中天地法则化作猩红丝线，从四面八方而来，噗嗤一声贯穿三大圣境身躯。
所有人愣在原地，高空的三大圣境强者面面相觑，身躯出现密密麻麻裂纹，从高空掉落，死无全尸。
底下的剑冥等人骇然，他们天剑圣宗圣境老祖，从出现到死亡，速度快的他们都未曾回过神。
顾青渊慵懒起身，目光淡淡扫过百人。
“无趣，走了。”
“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否有趣一些，若无趣，那便灭了。”
“走吧。”
顾青渊看了一眼身后瑟瑟发抖的李伯阳，将这个唯一对自己人间体还不错的小师弟带上。
闻言，李伯阳急忙追随顾青渊身后，不敢怠慢。
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追随顾青渊，对自己将是一份无上机缘。
顾青渊带领李伯阳踏空而行，行至天剑圣宗入口时，剑冥等人紧绷的心终于放下，面面相觑，有种劫后余的感觉。
顾青渊突然开口，看向李伯阳。
“你觉得……他们该死吗？”
懵逼的李伯阳一脸懵逼，脑瓜子疯狂转动，急忙开口。
“他们为了利益，污蔑师兄，不顾前任水云峰主为宗战死的功，罪有应得。”
“有道理，那便都杀了。”
话音落下，顾青渊打了个响指，秩序化剑，直接将剑冥等人全部一击毙命。
隐约间，还能听见剑冥等人死前的不甘怒吼。
“不……你言而无信。”
顾青渊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都无敌了，还和你讲什么信用，可笑。”
“天地秩序都无法约束我，更何况是伦理道德。”
话音落下，顾青渊带着李伯阳来到前任水云峰主衣冠冢前。
对于这位人间体师尊，顾青渊自不会有任何情感。
七情六欲，早已在顾青渊经历的无尽岁月中消失。
“死亡，轮回……”
一侧的李伯阳误以为顾青渊在悲伤，小心翼翼开口。
“师兄，师尊已经逝去，命中注定……”
顾青渊摇了摇头，眸光淡淡看向远方连绵山脉。
“你错了，世间根本没有所谓的命中注定，被命运摆控，生死轮回，只是因为自身不够强大罢了。”
“当你强大到超脱大道，凌驾天道，脚踏岁月，一念永恒破，一念众生灭时，命运便掌控在自己手中。”
“我可以复苏逝去者，只是活过来，又有何意义？”
“该走了，这一世，我想做我自己。”
顾青渊轻笑一声，慵懒舒展身姿，来到高崖之上，俯瞰雾霭笼罩的群山。
李伯阳很疑惑，什么叫做自己。
“师兄……你的意思是以前痴傻的你，并非如今的你？”
顾青渊摇了摇头。
“非也，我曾有很多称号，拥有许多不同的身份，可从始至终，我似乎忘记曾经的自己，岁月模糊了初时的我。”
“随便找个代步工具。”
闻言，李伯阳急忙返回水云峰中。
不多时，一头老驴，拖着不大不小，陈旧的车厢而来。
李伯阳坐在前方，挥动鞭子，尴尬解释道。
“师兄，暂时只有一头驴……而且这驴我听师尊说，好像是他老人家碰见你时，恰好在你身侧呢。”
“挺不错。”
顾青渊缓步走来，进入车厢中。
驴车行驶，消失在死寂一片的天剑圣宗中。
在顾青渊离去的第二天，两道一袭劲装，身披黑色披风的身影，出现在天剑圣宗。
二人腰悬黑色铁牌，气质不凡，目光冰冷。
来到天剑圣宗之外，二人对视一眼，面色逐渐凝重。
为首的中年男子闭目感应一番后，面色剧变，瞳孔剧烈收缩，震惊开口。
“果然如此，星象异变，血光遍布九天百万里，有大恐怖魔头降临世间。”
“根据指引，天剑圣宗出事了，未曾想到……整个宗门竟然沦为人间炼狱。”
二人来自中玄域万道殿在东州设立的分宗。
万道殿，乃整个玄幽大陆最强大的势力，不参与任何势力排名。
因为他们制定秩序规则者，更是在四大州域，东州，南妖，北荒，西魔皆有分殿。
这些分殿，负责管理州域，维持秩序，主持公道……！
二人正是东州万道殿负责打探消息的暗卫。
二人迅速来到天剑圣宗中，看见那人间炼狱场景，骇然无比。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比之炼狱还要恐怖瘆人。
“你负责查看是否还有活人，我以留影石记录留下证据，尽快回归万道殿，向上面汇报，派遣道卫降临，以流天境回溯时光，寻找真凶。”
“此等手法，必然是万年不出的魔头，必须让其伏诛。”
二人分头行事，记录一切。
……
一月后，灵丰城。
灵丰城乃一座古城，坐落于群山万壑之中，宛若一尊洪荒巨兽一般，盘踞于大地之上。
那古老的城墙，一道道刀痕剑影，皆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地平线远方，一头年迈的老驴，拉着一辆普普通通的车舆而来。
平坦宽广的大道上，来来往往的凡人修士很多，热闹非凡，天空中不时划过一道流光身影。
“师兄，前面就是灵丰城，方圆万里最大的城池。”
顾青渊掀开帘布，眸光淡淡看向周遭行人，青山景色，不紧不慢开口。
“灵丰……休整几日，好久未曾感受人间烟火气息。”
满头白发映衬下，顾青渊本就妖异的面容，显得似仙似妖似魔……加上超凡脱俗的气质，引得来往行人纷纷瞩目。
一些待嫁闺中的女子，更是忍不住打量。
一些半老徐娘，如狼似虎者，忍不住浑身颤抖，直接回南天，觊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