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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刚果然就把衣服送来了,并且他要亲自监督时栎安把那衣服穿上。

那衣服看起来比今晚的酒局还要不正经。

一件超级透明的浅粉色衬衫,外加一条穿起来跟没穿一样的漏风短裤,还配上了一个贝雷帽。

时栎安穿完之后对着镜子看了一下,那衣服透得都能看里面的两个小红点了,那裤子胯骨那块还破了两洞。

这一身除了帽子正常之外全是夜店小王子风。

时栎安无力吐槽,最后在衣服里加了件打底,还换了一条差不多的裤子。

上身之后的效果还不错,看起来更加稚嫩了,像还没出社会的高中生,清纯!

但是一想起今晚那场不正经的酒局,这套衣服穿起来就像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时栎安你要好了没有,时间快到了。”

“催催催,催什么催,烦得要死。”

王刚一看到时栎安的打扮眼前一亮,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

这样的时栎安一定合那些老总的胃口,看来公司的投资有希望了。

“你怎么还在里面加了一件打底,这件衣服就是要透一点才好看。”

“你喜欢怎么不自己穿。”

再说了时栎安觉得自己那样穿一出门就得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有钱人的癖好还怪变态的。

王刚自己开车来的,一路狂飙着往“夜色”开,深怕时栎安半路跳车跑了。

一到地方时栎安就被王刚拽着往包间走,

以至于他没看到了进了隔壁包间是傅景泽和路放。

路放很有做贼的潜力,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一路上鬼鬼祟祟的,甚至还猫着腰四处张望。

傅景泽丢不起这个脸,直接就进了包间里。

这家会所的奢靡已经惊得时栎安下巴都快掉了。

大厅那里挂着个超大号的水晶灯,前台那里甚至还镶金,地板大概也是镶金的。又吐土又奢靡。

这家会所算是唯一一家还做那种生意的,表面上这是一些陪酒,不做皮肉生意,实际上只要看对眼了出门左拐就有家酒店,那家也是这家会所的产业。

要不怎么说黑心的资本家最会赚钱呢,这不物尽其用了。

王刚在进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你今晚一定要伺候好张总,其他就先不要管了,这里面张总最重要,知道了吗?”

时栎安有气无力的回答:“知道了。”

等会的酒瓶就全往他头上招呼。

违约金500万和医药费5万他还是分得清的。

一进门时栎安就被安排在了一个油腻的老男人身边。

一包间的人里,还有几个是陪酒的少爷**,时栎安觉得现在自己和他们差不多。

张总色眯眯的看着时栎安坐在他身边。

“张总,这就是我们小时,怎么样,是不是比电视上的好看的多了。”

“小时这张脸还真嫩啊,想当年我也是这样的,只是岁月不饶人啊。”

说着他还把手搭在了时栎安**在外面的大腿上,不停的摩挲。

那种黏腻恶心的感觉让时栎安觉得自己就像是吃了一斤屎一样,难受的想吐,还想把那只恶心的咸猪手剁掉。

张总话音一落包间里的人就开始花式想拍马屁。

“那是,想当年我们张总也是英俊潇洒得很啊。”

“对啊,不过现在张总也是不减当年啊。”

时栎安实在想不通这群人眼睛都是瞎的吗?怎么对着这么个猪头吹的下去的。

时栎安忍着恶心,把搭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咸猪手给拍了下去。

声音不小,正好包间里的人都能听到。

张总脸色一变:“小时这脾气有点烈啊。”

王刚也急了,生怕时栎安惹得这些金主们不高兴。

“张总息怒,小时年纪小不懂事,小时,还不给张总敬酒。”

时栎安看着桌上的那瓶酒,是刚开封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度数高不高。

为了报复时栎安的那一巴掌,张总让他右边的小男孩给时栎安倒了满满一杯。

一杯酒下肚时栎安只觉得肚子**辣的,烧的厉害。

不会吧,这玻璃胃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时栎安连着被灌了三杯酒,张总才让人停下。

这酒的后劲大,他可不想等会玩个死人。

张总的手又一次伸到时栎安的大腿上,这一次他笃定了时栎安不敢再反抗,好得寸进尺的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时栎安觉得那酒劲上来了,明明他已经尽量忽视那恶心的感觉,但是还是没忍住。

胃里翻江倒海的。

时栎安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点想吐,先失陪一下。”

说着根本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直接就往外冲。

王刚急忙出来打圆场:“请张总见谅,这孩子酒量不好,喝多了。”

张总猥琐的看着时栎安离开的方向,“怎么会呢,小时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怪罪他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时栎安在厕所隔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眼tຊ前全是黑斑,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胃疼得厉害,来的时候他还没吃饭,他毫不犹豫的怀疑要是再吐的话估吐的估计就是血了。

他可是有前科的。

恍惚间他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就停在隔间的门口,明明有那么多空的,却偏偏要停在他的门口。

时栎安握紧拳头,要是门外的人不怀好心的话他就先给那个人一拳,在给他一脚。

事实证明,想象很美好,但现实很骨感。

时栎安的那一拳实在太过绵软无力,打到张军脸上的时候一点威力都没有,甚至还算得上是给他助兴。

张军更兴奋了,扭着肥胖的身躯就往里挤。

时栎安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一定不能让他进来,这要是门一关,他不是自愿的也变成“自愿”的了。

时栎安发了狠的往张军的肚子上一踹,把人踹了出去,时栎安自己也因为后坐力往后退了几步。

时栎安瞅准时机拔腿就跑,只不过他终究是跑不过张军的,直到那一拳落在肚子上他都想不明白这人看着肥头大耳的怎么就这么灵活。

时栎安疼的眼前一黑,撑着洗手台才不至于倒下去。

“呸,臭**,别给脸不要脸。”

时栎安觉得喉咙腥甜。

在面对危机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时栎安的手碰到了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抄起来就往张军头上砸,可能是觉得时栎安不是自己的对手,张军没防备的就被时栎安得了手。

时栎安不要命的往张军头上砸,连嘴里什么时候吐血了都不知道。

不是张军不反抗,而是他不敢,他是爱玩,但也不想玩出人命啊,看着时栎安一遍挥舞着洗手液瓶子一遍噗噗吐血的样子,张军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那血还喷到他脸上了。

傅景泽看到这一幕时心脏抽痛。

他明明从时栎安一出来就守在通道外,就低头接了个电话就让时栎安受到了伤害,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傅总第一次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后悔。

傅景泽跑过去拉住了时栎安颤抖的手。

“时栎安是我,我是傅景泽,别怕,别怕。”

傅景泽只手握着时栎安拿着洗手液瓶子的手,一只手掐着时栎安的下巴,企图唤回他的理智。

傅景泽将他扶起来,他整个人抖的厉害。

傅景泽小心的把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遍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时栎安。”

时栎安唔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傅景泽扶住绵软的时栎安,给路放打了电话。

“路放快去开车。”

路放不明所以,但也照做了,直到看到倒在傅景泽怀里的时栎安才明白。

时栎安晕倒了也不安稳,手仍旧不停的颤抖着,胃疼的时不时溢出几声**。

“路放开快点!”

他们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一到医院就给他推进了急救室。

“这是怎么回事啊?”

“被人打的。”

一想到刚才时栎安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傅景泽就觉得心痛难耐。

“**,谁这么狠心,这么可爱的弟弟也下的去手。”

得益于时栎安那张稚嫩的脸,路放总以为那小孩还没成年。

“你去找人查一下,今天那间包间里都有谁。”

“行,那你要在这守着吗?”

“嗯。”

路放不再过问,“那他醒了你告诉我一声。”

直到时栎安安排到vip病房傅景泽都没有离开。

时栎安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他这的人脆弱到连呼吸都很微弱。

傅景泽看着他惨白的小脸,明明上一次也是这样在医院守了他一个晚上都,可是两次都心态却完全不一样。

他对时栎安或许并不是见色起意。

第26章出院

傅景泽说守就真的守了他一晚,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趴着床边眯了一会。

时栎安醒来时最先看到的就是傅景泽毛茸茸的脑袋。

刚醒来还有些防备的时栎安瞬间泄了气。

时栎安的手一动傅景泽就醒了。

“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栎安虚软无力的回道:“肚子,疼。”

小脸微皱,一股子可怜劲。

“这很正常,你昨晚又吐血了,不痛才怪。”

“昨晚谢谢你帮我。”

“不客气。”

傅景泽给他调了一下他刚才嫌慢调快了的点滴:“你昨晚很厉害。”

这句话夸到时栎安心坎上了。

苍白的脸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也觉得,昨晚我可厉害了,我还故意把血吐他脸上了,他胆子真小。”

笑嘻嘻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昨晚那个连晕过去了都仍旧在颤抖的人,看起来像一只快乐小狗。

傅景泽知道这只是他伪装,要不是昨晚抱着时栎安的人是他,可能他也会把时栎安的漫不经心当真。

“你真的很厉害,但下一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想起昨晚时栎安那不要命的样子仍让他心有余悸。

“傅先生这是在担心我吗?”

时栎安看着他。

“是啊,我可以担心吗?”

时栎安原本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的,结果没想到这下更尴尬了。

要是可以他真的想给自己的嘴来一巴掌,怎么能笨成这样。

一阵**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又是那个该死的王刚的,他一打电话准没好事。

“时栎安你是死了吗?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得罪张总是什么下场,他是你能得罪的人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听话呢,公司待你不薄吧,让你做点事就把人打伤了,你是想登天吗?”

王刚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太过刺耳以至于时栎安没忍住堵住了耳朵。

“说话,时栎安你别给我装死!”

时栎安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傅景泽。

时栎安觉得自己还是要脸的,这么大人了当着别人面被骂还是有点羞耻的。

时栎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掉了电话,然后对着傅景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也有点激动了。”

“没关系。”

照顾着时栎安胃不舒服,中午的时候他吃的是傅景泽安排人送来的米糊糊。

这种东西在时栎安还是个幼儿的时候吃过,那时候孤儿院条件不好,断了奶之后的孩子们就靠着这种掺了糖的米糊糊度日。

时栎安怎么也想不到长大之后还要面对这种东西。

“不喜欢?”

“没有啊,我觉得还可以。”

傅景泽看着他快要皱到一块去的小脸,不禁失笑。

怪不得他在娱乐圈待了五年了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这演的也太不专业了。

“你不喜欢那下次就不吃了,这次没准备好,先将就着,你胃不好不能饿着。”

时栎安闻言,只喝了几口就把米糊糊放一边去了。

虽然它不难喝但不代表着时栎安不讨厌,那是一由心而生的厌恶,毕竟也是喝了几年的东西,想不讨厌都难。

“傅先生我觉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为了证明自己时栎安甚至想下地给傅景泽表演一套军体拳。

“我觉得我现在很好,一拳可以打死一头野猪!”

傅景泽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时栎安惨白的脸颊,再到那细小的手臂。

此时无声胜有声。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出院。”

“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可是我还要参加综艺。”

“我帮你解决。”

“我没钱。”

“我有!”

时栎安无话可说了。

“可是我就想出院。”

时栎安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傅景泽,看得他心里一软。

“为什么一定要出院呢?”

“我不想太麻烦你。”

在时栎安看来他们只是有过一点交集都普普普通朋友,这样的关系好像还不至于让傅景泽帮自己帮到这种地步。

连自己亲妈都不关心自己的死活,更何况只是普通朋友呢。

这样的好让他有些不安。

傅景泽看出了他的顾虑。

“明天在出院可以吗?你现在刚醒,在住一晚看看情况可以吗?”

哪有人这样哄过时栎安啊,傅景泽退了步,时栎安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傅先生过后你把账单发给我吧,我还你钱。”

“好。”

在时栎安睡着之后傅景泽出门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路放正在处理昨晚那几个人的事。

“刚好你打电话过来了,省的我花那点话费。”

“昨晚那几个人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就想问问你悦尚传媒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时栎安的合同还在他们手里呢。”

路放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了。

“你还不知道吧,那家公司可黑心了,那些合同里三句话一个坑,坑坑要人命啊,而且他们还很热衷于拉皮条。也不知道这是一家娱乐公司还是一家不法会所。”

“你把那家公司买下来吧,用你的名义,钱我来出,重新和时栎安签个合同。”

“豁,我还以为你会来天凉王破的那一套呢。”

“这是法治社会,我不搞地头蛇那一套。”

“哟,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到时候往他面前一站不得把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感不感动傅景泽不tຊ知道,不过他要是真的这么干了,时栎安八成得被吓跑。

就刚才他那反应来讲这是时栎安会做出来的事。

“还有,你现在别让他知道这些和我有关。”

“得,您这是扮演深情男二呢,就不怕到时候让我捡了便宜啊。”

“不会。”

傅景泽回答的很笃定。

时栎安这个人缺少安全感,现阶段来看不要越界的好对他来讲才是最合适的,如果太激进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会怀疑会逃避,会不知所措,傅景泽并不想吓到他。

至少得把人追到之后再告诉他。

第二天时栎安就顺利的出了院,傅景泽把他送到了楼下。

破旧的得像上世纪的老建筑。

时栎安有点纠结要不要邀请他到家里去,崔梓轩是个不太在意细节的大男生,这两天他不在也不知道客厅乱成什么样了,要是很乱会不会显得很不礼貌。

“上去吧,我等会还有会要开,就不陪你了,综艺的事我已经联系好了,这一期你就不用去了,好好在家休息。”

傅景泽轻轻的拍了一下的背,“上去吧。”

“好,那傅先生再见。”

“嗯,再见。”

直到时栎安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傅景泽才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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