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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渣男,我们分手

我是京圈太子爷顾言的娃娃亲女友。

再次看着他怀抱着别的小女生,我褪下婚镯:“顾言,我们结束了。”

他炸了:“钟书语,你有毛病吧?”

我决然离去。

几天后,他打电话给我:“钟书语,滚回来,我答应你了,我们去领证。”

然而电话里响起的却是他死对头的声音:“顾少,找我老婆什么事?”

1

我推开包厢的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真皮沙发座上,顾言身穿黑色的衬衫,敞开着两颗衣扣,露出他的指环吊坠。

旁边长得清纯的女生眉眼带了一丝熟悉,正大胆地坐在他的腿上。

手勾着他的脖子,想去碰他的吊坠。

“莫碰。”

“顾少,钟小姐来了。”

顾言只是淡淡然地抬眼瞥我一下,拿了一根烟放入嘴里。

身边的女生替他点烟。“又什么事?”

“我打了你很多电话,我妈......”

我红了眼眶,眼泪溢出,却被他不耐烦的打断。

“你打电话我就得接吗?没见我在忙?”

“顾少,她是谁啊?”

女生眨巴眼睛盯着我,故意装纯。

只见顾言眯着眼吐了一口烟圈,“她啊,像粘皮狗一样的东西。”

最后一根稻草随着顾言的这话轰砸而下。

多年来我的忍耐,听话,懂事,全然崩塌。

上一次,他在朋友面前也是这般高谈阔论。

“永远都甩不掉,不过看在比狗还有用,暂且留着吧。”

我看着面前肆意侮辱我的顾言,手腕的冰凉提醒着我什么。

别人说他对我不一样,毕竟我是他身边最常出没的女人。

而我手腕中的玉镯也曾一直提醒我,我是不一样的。

我是他娃娃亲的“未婚妻”。

现在,这梦该醒了。

我褪下了玉镯,轻轻地放到了桌面上。

“顾言,我们结束了。”

2

我转过身。

包厢震耳欲聋的音乐嘎然而止。

坐在沙发椅上的顾言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玉镯,轻呵,“钟书语,你有毛病吧?”

以为褪下这个镯子就能震慑到他了?

我背对着他,声音淡然。

“我没毛病,只是......是该结束了。”

话落,我决然向门口迈去。

身后传来顾言冰冷的声音,“钟书语,你想清楚了,没了这镯子,你妈那烧钱的病可就没钱治了。”

我顿住了脚步,眼泪涌出眼眶。

声音却是淡然,“那便不治了。”

人已经死了,怎么治呢。

“嗤,你不管你妈死活了?”

“为了你妈这治病的钱,你舔我们家多久了啊。”

门关上,我已经听不见顾言在说什么。

3

我走出会所。

寒风刺骨,雨夹杂雪的冰冷打在身上,浑身一颤。

冷,好冷。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长袖。

看着昏暗的天,我突然没有了走的力气。

顺势的倚在一辆黑色的车前,泪流满面。

妈妈死了。

死前她还是那个愿望,想我和顾言能领证。

想我嫁入对现在的我来说很高不可攀的顾家。

我想带顾言过去见她最后一面的。

我真的很想的。

可是他一直不接我电话。

身后响起开车门的声音。

我抬手擦掉脸上泪水,不知道车里竟然有人。

正要和人说声对不起,倚了人家的车子,却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

“薄琛?”

小时的玩伴,现今沪圈的太子爷,冷漠,果断。

泪眼模糊的我带着震惊。

薄琛站在那里。

保镖匆忙为他打伞。

一张斯文的俊脸没有表情,无框眼镜下的眸子淡淡地凝视着我。

我甚感狼狈。

话却脱口而出,“薄琛,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4

薄琛一身矜贵气场,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寒风将雨雪刮进伞内,扑在彼此脸上。

我摒住呼吸,睫毛扑闪了一下。

他久久没有回答,我便知自取其辱。

我起身,“对不起,我胡言乱语了。”

我想要离开顾言,离开顾家,离开帝都。

而他能够帮到我。

“钟书语,需要什么聘礼?”

什么聘礼?

我恍惚了一下。

刚才被悲伤冲击得胡乱的心绪此时渐渐清醒。

却见镜片下的眸子认真非常。

他真的愿意?

“帮我离开帝都。”

我知道除非是顾言不要我,不然我离不开。

刚刚的分手不过是我的个人立场宣言,可,顾家没人会在乎我的宣言。

“好。”

他应。

“那你的嫁妆是什么?”他薄唇微微掀起。

我身无分文,我能有什么嫁妆?

雪花在他背后纷飞而落,镜片下的眸子深邃情深,我张了张口,“你想要什么?”

“今晚陪我。”

5

我并不知道在我离开会所后,顾言拿起桌面上的玉镯想要一把砸碎。

可是手举到半空,终是没砸。

旁边的人提醒,“顾少,老夫人很喜欢钟小姐呢,你要不要去追她回来?”

“她用得着追?过几天就会灰溜溜地滚回来了。”

“可是外面在下雪诶,钟小姐穿得很单薄。”

今天帝都雨夹雪,很冷。

顾言手攥着手中的玉镯再次用力,一双丹凤眼满是冷漠。

“那也是她该受的。”

“顾少,我们接着玩嘛,别不开心。”

女生撒娇,扯着顾言的手,玉镯脱手掉落,碎成三截。

顾言俊脸如墨,一双丹凤眼死死瞪着女生,似要剜了她一般。

女生吓得眼泪涌起,“顾少。”

“滚!”

他盯着地上碎了三截的玉镯,久久移不开眼睛。

6

我和薄琛相拥而眠一晚上,我起初以为他会做点什么。

但后来只是聊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钟家还是豪门,我随大人参加宴会,会与小朋友们玩,但我对薄琛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太大印象。

只记得他很爱跟在我身后,但是不怎么说话。

他说,我便听着。

后来我由起初的紧张到放松,不知几时睡去。

我不知道他亲着我的额头,对我低语,“钟书语,是你选择了我。”

次日。

耳边传来浴室的流水声吵醒了我。

从被褥中探出头,我望着天花板。

咬了咬唇。

他会说话算话吧?

听到水声关停,我赶紧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脚步声的靠近,床垫凹陷了下去,紧接着,男性的气息喷簿在我的脸上,呵得让人发痒。

“钟书语,还要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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